【琴赤】与你为敌(下)
接上
建议看了【与你为友】再看这篇,因为有情节联通。
私设在纽约杀人魔之后赤井被组织追杀假死。
在非调情的时候琴酒和贝尔摩德关系不错。
写的不好请轻拍,谢谢。
ooc琴×ooc赤
以上ok?
————————————————————————————
细雨绵绵。
乌云无声覆盖了整片天空,吞没了斑驳夕阳的拼命挣扎,大地上到处是它投下的影子。
这是个很适合祭奠的日子,虽然走向公墓的男人并不在意这些。
自那座不具名的墓碑落下已经有将近一年时间了,守墓的老人也习惯了喜欢在深夜里来的访客。
身着高领风衣的黑色男人似乎有着和常人相反的作息,起码正常的普通人是不会在深夜跑来上坟的。
况且他每次来的时间不定,也许是周日的午后,也许是中元节之前,最常的深夜里总能看见他独自伫立在那座没有名字的碑前,任由晚风拂过银色的长发,然后静静点上一支烟。
什么东西也不带,什么话也不说。
这个被人塞钱添加进来的石碑像是被隔离的孤岛,只要和这个男人站在一起,就自成了一块领地,想插足也找不到去路。
但今天好像有点不同,偶然路过的老人听到了……
“想不到那个Rye居然是叛徒。”
摇晃着玻璃杯,透明的冰块叮当作响,在安静的酒吧自成乐章。总是自诩神秘主义者的贝尔摩德趴在桌子上,冲着对面的老朋友举杯。
她对面坐着的是长头发的阴沉男人,虽然在厚重布料下依稀透出俊朗的棱角,敢上前搭讪的人还是少得可怜。
先不提他不请自来的大美女客人——事实上对中二期刚过依旧自信心爆棚的姑娘们来说那反而是绝佳的动力——真正拒人千里之外的是他周身的气势。
总觉得要是胆敢冒犯,就得先想好住址。
是深海的荒凉更可怕,还是荒野的草郊更冷肃,真是叫人难以抉择……个鬼啊!
简而言之就是找死的方法各有千秋,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
名副其实的约会死亡。
“噗,哈哈哈,把你的气势收一收,GIN,你是来找乐子的不是吗?”
似乎是被自己脑补的场景逗乐了,贝尔摩德笑的直不起腰,她不是不知道琴酒的恐怖之处,只是……
“不,是任务。”
看吧,他现在根本没有生气的空余。
事情虽然是在几天前发生的,现在说起来却有种追忆的感觉了。
实际上身份是卧底的Rye为了抓捕GIN设下圈套,差一点——如果不是琴酒天生谨慎的话——就差那么一点,警界耗费耽长时间,无数人材舍生忘死都触及不到的鸡尾酒的心脏,就会被这样,咔嚓一声,戴上手铐,押进警车,直达审讯室。
至于之后是会因为抗拒合作自杀身亡,还是因为出具合作而被组织“嗙”的炸成烟花,或者说奇迹般逃出生天?
就看他愿意走哪条支线了。
反正她赌三。
不过说到赌……
水绿色的眼睛瞥向已经找到目标的男人,依旧是那副抓到猎物的狠辣自得,但是感觉上嘛……反正没之前柔和。
“啊,啊,你说他赌什么不好呢?”
酒液见底,红着脸的可爱酒保颤颤巍巍的添至原位,她看着霓虹灯在酒水中折射出无数光彩,光明散去了,就在对面空下来的下一刻。
“信任可是珍宝啊。”
等贝尔摩德走出酒吧,外面的行人已经很少了。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侧立在酒吧门口,指尖夹着纤细的香烟,火柴盒才刚收回口袋里。
“等了很久?”
目光触及因为他的动作抖落的新雪,贝尔摩德没有问他为什么等着,只是同样刁起一支凑过去点燃,不顾阴沉的男人皱眉的神情,然后预料之中没有被拒绝。
这是当然的,她又不是Rye……哦,现在要叫赤井秀一才对。
fbi的王牌探员,独一无二的银色子弹。
虽然并没有成为揭开组织黑幕的致命电光,但已经狠狠击中了它的心脏。
要不是相信组织的情报网络,说什么她都是不会相信对家居然会派这种人材出来的。不过想想也是,除了这种人,还有谁能在组织里如鱼得水,混到如今的地步,他甚至还夺取了琴酒的信任诶,简直比他差点逮捕琴酒还不可思议。
要知道这种事苏格兰也做过,你看,就是前些年炸酒店的时候。
之后他怎么了呢?
大概就和现在的赤井秀一一样吧。
“这不是挺好的吗?柔和可不适合我们这种人,想要活下去的话你还是少做点这种事吧。”
她所追寻的那枚真正的银弹,那个会将这笼罩了世界世纪之久的黑色击穿的人物,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
坐上黑色的保时捷,被告知“boss想见你”的事的贝尔摩德打开窗,晚风吹散了残留在脸上的酒迹,只有晕红的眼角不死心,依旧抓着浅浅的醉意。
“抱歉,我失言了。”
虽然说着道歉的话,但从语气讲还是不免露出规劝的意思,长发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他们的关系并不像以后那么僵硬。
“那么今天还要去吗?”
下车前,她趴在车窗前说。
没有得到回答。
贝尔摩德知道琴酒为赤井秀一建了座坟。虽然只是被放在陵园的单纯石碑,连一个字也没有写上,但不能否认的是,那是一座墓碑。
为了隔断生与死,为了联系生与死。
为了怀念某人,为了祭奠某人。
一个意义大于实际的记号。
琴酒是很恋旧的人,他一直用到现在的保时捷就是很好的佐证。但他也是相当无情的存在,死人的脸看过即忘。
所以贝尔摩德其实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建这种没用的东西,还时不时去看看。
就算想找僵尸,那里面也得先埋他的尸体才行啊。
对,没错,赤井的尸体还现在也不见踪影。据从远处距离和负责监视的人报告,被琴酒追杀到最后,赤井似乎是掉到海里去了。
按他那个伤势,不是淹死也是鱼食,所以组织徘徊一阵后就停止追杀了,只有名单上“不明”的标签提醒着,这个优秀间谍最后的瞬间。
不过琴酒似乎并不认为他就这么死了,贝尔摩德自己也不相信。
但现状就是如此,在这个消失在莱辛巴赫瀑布的福尔摩斯跳回空屋之前,他们都没办法找到他的蛛丝马迹。
只有依旧被掩的紧密的王牌探员信息能够证明他们的推测。
证明这家伙果然还活着。
所以在这样前提下给赤井秀一建碑的行动就显得莫名其妙了,问他的话就只有一句“愿意”,简直让人不想管他。
而且本来就不归她管!
琴酒今天总有种预感,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似乎生活在黑暗的人都狂热的迷信这种直觉,所以他也毫不犹豫的相信了。
赤井秀一要回来了,它说。
那家伙终于要回来了,它回答。
疯狂警报的预感让他有些头痛,以至于忘记了自己还在上坟。
幽幽的气息衬着夜色,从石器时代开始,一直给人以恐惧。换个胆小的人怕是已经尖叫起来了吧,因为墓地总让人想到鬼魂的存在。
但琴酒并不在意,在意的话也就不至于把多数来访的时间定在现在了,他只是想到……
“你相信天堂的存在吗?”
教堂里,依旧是莎朗外表的贝尔摩德问到。
那似乎是一次任务,教区里的神父阻碍了组织的道路。所以他要死,不死不行。
但在此之前……
飘渺的乐声在神圣的空间里播撒种子,阳光透过彩绘的玻璃,在墙上,空气里,人身上折射出瑰丽,将福音故事投影人间。
虔诚的人们闭上眼,默默为此献上忠贞。
只有角落里的两个人神色不同,女人眼里更是不合时宜的讥讽与嘲笑。
简直是在信徒的底线上跳踢踏舞。
如果是现在的他,大可以偏头小憩,完全不理会她的骚扰。但彼时他还年轻,只是个才获得代号没多久的新人,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想了。
“我的血好歹也有西边一半。”
含糊不清的回答,现在想来也够敷衍了事。在她如同忏悔室神父似的姿态下,他到底没有说出什么渎神的话。
好在她并不在意,或者说这只是引出她想说的而已。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吗?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么世上拼命努力过活的每一个人,不就不应该遭到不幸了吗?至少天使从未对我微笑过,一次也没有。”
但是,越是贬低他,越是爱他。
越是相信天使不会伸出援手,越是肯定祂的存在。
否定神的人正是神最狂热的信徒。
承认他的存在,那么还有什么是比明知可以得救却不被允许还痛苦的呢?
所以她才无比怨恨,诅咒。
但就算在这样的绝望中,她依旧渴望天使,渴望有个女孩像天使般对她伸出双手,那么是否他也像她一样渴望着什么呢?
……
怎么会?
他的渴望,是不存在的。
他不想让他存在。
但是,绿眸的青年坦率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毫不在意的撕开他的冷酷,愿意将心交给他。
这样的话即使是我,也能得到吧。
他看向几百码远极速而来的子弹,死亡离他如此之近,又如此遥远。
温暖这种东西!
那个男人今天又来了。
雨丝淅淅沥沥的撒在地上,石质的碑林染上更深的颜色。
陵园里祭拜的人一如既往的稀少,想到刚才那个同样时不时来的年轻人,老人不由的感叹现在人的时间观。
居然不是白天来,难道是被女朋友拖住了吗?
但他没有立场说他,对陌生人来说,心里想想就足够了。不能过那条线。
月光在乌云的空隙里时隐时现,持续一整个雨季的阴霾在这片刻止息。
透过月色的清辉,守墓人在他路过的身影上,捕捉到了和以往不同的影子。
左边眼角那一道,是被什么划伤的吗?
他有些好奇,但没有追问。
有些东西深挖下去全是痛处。
阅历越多,他就越是这么想。
等到第二天太阳初升,他照例起床巡视陵园。
那座不具名的墓碑不知是被谁恶作剧过一样,碎石烂瓦掉了一地。
以后不会在来了吧……
以后不会在来了吧。
——————————————————————————
依旧是意识流的脑洞4,一点也不好看的话请不要怪我。
剧情不够回忆来凑。
也许会有番外……这句话是不是在第一个脑洞最后说过了?
评论(2)